一位中年男子，因为太太脾气大，一点小事就纠缠不休而离家住旅馆。但是，他想搞明白太太是否有毛病，欲请我上门与太太聊聊，给她一个“诊断”，却被我毅然拒绝了，他说我这样不对，心理咨询师不就是为人解惑吗？... 我不会被这样的邀请所迷惑，因为，当他没有与太太沟通达成咨询的前提下，我如果贸然上门去，一方面可能会加剧他们夫妻之间的冲突，另一方面，有违心理咨询的伦理－－即咨询师必须要当事人主动求助的动机下开展会谈工作。 虽然我的拒绝令中年男士不开心。但是，我从他的自以为是的行为来判断，他在过去的婚姻生活中，基本上没有建立有效沟通的机制，我也表示与先想到咨询的一方会谈，探讨他们为什么冲突不断的深层原因，引起他的反思。他却大声嚷嚷坚持说就是太太的问题。听着固折的他在电话那一头持之己见，我感觉说多了也白说，就问，你们这样长期地吵闹，孩子怎么样？他从刚才的状态中回过神，十分沮丧地说，孩子很不省心，在学校常常被老师传唤家长去训话..... 很多吵吵闹闹的夫妻，都认为是对方的错，这种主观偏执的归因，导致他们在婚姻繁琐的矛盾中，不会好好说话着去解决问题，成为婚姻危机的必杀技。 有一对夫妻，儿子大一的时候患上抑郁症，当他们以孩子的问题决定来作家庭治疗的时候，现场的会谈所呈现的内容，都是父母之间长期无法调和的冲突，当我问年轻人，从几岁开始看到他们吵架的？他说从他有记忆开始就这样，妈妈一开始抱怨，爸爸就跑出去玩，常常夜不归宿。所以，他离开家就很担心父母要离婚，而陷入严重的抑郁状态。 在一部分的夫妻相处模式中，太太爱抱怨，先生爱逃跑，先生越逃跑，太太就更加恼火地抱怨唠叨，就这样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分析起来，他们没有大的原则问题，但是，他们就不会耐心倾听对方的诉求，面对面地好好沟通，把本来可以过好的生活，搞得一团糟。甚至让孩子也卷入其中，放弃了自己的发展。 一位同性恋的年轻人，一提到自己的母亲，就号啕大哭，当我问为什么如此悲切。他说自己是母亲希望，现在工作不够出色，让她操心到失眠。我说你爸爸会安抚妈妈吗？青年人说父母长期不和睦，妈妈老抱怨父亲欺负她。所以，他把感情都转移到儿子身上，年轻人也想努力为妈妈挣面子。结果，大学毕业开始工作两年不太顺利，感觉无脸见江东父老。 长期冲突的父母，会结出奇异的果子，这个异果就是他们“生病了的孩子。” 一位双胞胎的单亲妈妈，她在女孩上幼儿园时就与前夫离婚了，她努力争取到抚养女儿的监护权，由于经济压力，不得将两女孩托给外公外婆照顾。本来年幼的孩子已经失去爸爸的关爱，而在双亲都很少陪伴的环境中，女儿们跌跌撞撞地长大。但是，这位妈妈没有放下离婚时的伤痛，每一次涉及到孩子爸爸的事情，她都会对着女孩们吼叫，不允许她们提到爸爸这两个字。 她们的女孩现在已经长大成人，本来应当是在读大学生。但是，她们两个却相继被诊断为“精神分裂症”，而住进精神病医院接受药物治疗。妈妈每次去探望，女儿们泪眼汪汪地求妈妈带她们回家，而她却一筹莫展。每当想起住院前女儿们哭闹无常，乱砸东西，老说被别人指指点点、家里闹鬼的糟糕情境，妈妈显得惊魂未定。 两个多月后，妈妈带着出院的女儿来作咨询，当老大说起：“妈妈小时候一不高兴就对她们大喊大叫“滚出去”“不想看到你们”时。”她们小小年纪，就常常经历被妈妈抛弃的恐惧体验。 乔治与蒂里尔在对抑郁症的发病原因研究中发现，个体在遭遇重大事件压力和处在不安全感这两个因素之中时，抑郁症的概率会明显增加。 我对两个女孩的成长环境做出评估，她们在父母离婚家庭解体之后，被托管在外婆家里，幼年缺乏双亲陪伴，本来就处在以上两种压力源的刺激之中，加上母亲情绪不稳定，常常对女孩言语恐吓，可想而知，将女孩们在童年处在抑郁的高风险之中。而这个女人之家，在漫长的时间里，尽管孩子们在学校碰到很多困难，也从没有寻求心理辅导。等到她们上大学离开家之时，那种不安全感愈发强烈，让抑郁升级到严重状态，她们表现出情绪暴躁、幻觉和行为退行等症状，让精神科医生下了“精神分裂”的诊断。 无一例外，父母情绪不稳定，碰到问题对孩子大喊大叫的亲子关系，都将孩子推向“疾病”的深渊。无疑，这些孩子的情绪比较糟糕，或愤怒或恐惧，从小到大，从没有被父母体察和接纳，她们将长期承载的那愤怒和恐惧，吞噬着自己幼小脆弱的心灵，直到发病为止。 下面要讲的故事，是《美国犯罪故事》第二季男主角，枪杀范思哲的罪犯安德鲁.库南安。剖析他在怎么样的家庭环境中，成为一名连环杀手的。 安德鲁的父亲是菲律宾移民，年轻时在美国海军服役，1969年，安德鲁出生时，他在越南参战。1980年，父亲复员转做股票经纪人。他靠白手起家，以成功人士自居。由此在太太面前趾高气傲，动不动就打骂鄙低她。安德鲁的妈妈是意大利籍美国人，是一名虔诚的天主教徒，情性温和，为人本实，却被丈夫鄙做脑子有问题。安德鲁上面有两个姐姐和一个哥哥。但在爸爸的眼里，这个小儿子很特别，只因为，太太生下安德鲁后患上了抑郁症，无心照顾小宝宝。所以，父亲对安德鲁倾注了很多父爱，同时也赋予很高的期望。他随时随地提醒儿子，如何记得爸爸的养育之恩？如何对人生加以精心设计？每天晚上陪他讲读《语言的艺术》，灌输“我很特别”的成功意识。 而安德鲁呢，也的确非常聪明，不仅仅智商148，还因为混血基因，从小就长得很可爱，长大后却英俊洒脱，配上他聪明伶俐的口才，让他在社交上如鱼得水。高中时同学的回忆，他是一位充满魅力的社交达人，凭以夸张的姿态和夺人眼球的演说才能获得众人的拥戴。无论安德鲁在哪儿，他都绝不可能被人忽视。 高中毕业时，同学在学校年鉴留言，大多是祝福，而他却来一句“我死后，世界将洪水滔天。” 曾几何时，当他击毙时尚帝国的创始人詹尼.范思哲之后，真的成为举世闻名的连环杀手，应验了他高中毕业时的那句话，搅得人心惶惶，可谓是一语成撅呀。 在成长过程中，因安德鲁有别于其他同胞，所以，他占据了家庭资源的优势，在物质上应有尽有，刚刚搬进小别墅，哥哥姐姐挤在一个房间里，而他却谁在特大的主卧室。小学毕业时，爸爸就给他买名车代步，高中时换了跑车，当妈妈认为，上面的哥哥姐姐都已经成人，他们上班才急需交通工具，而未到法定年龄的安德鲁，根本不需拥有跑车，这样会宠坏儿子的。可爸爸当着安德鲁的面，骂母亲死脑筋，并将她打倒在地。怎么看老库南安的情绪很不可思议，如果不是性格使然，那也有很严重的战争后遗症－应激障碍综合征。 剧中有很多镜头展示，这个虚荣暴烈的父亲，希望老幺儿子与众不同，在同学面前拉风撑面子，为家族光宗耀祖。这里暴露了上个世纪，生活在美国白人主导的社会里，亚裔移民无论多努力多成功，也洗不掉被人歧视的标签。他送安德鲁上最好的贵族高中，期望将来谋到令人仰望的职业和地位，出人头地，让世人看得见他。 但是，他对小儿子的溺爱，让安德鲁从小就染上虚荣、浮夸、拜金、好逸恶老的坏禀性。 更加残忍的是，父亲常常对母亲的暴力行为，让安德鲁从小就拥有很阴柔的女性气质，这使父亲对他失望至极。 好景不长，1988年，安德鲁刚刚升上大一，而父亲在股票经纪人的职位上，弄虚作假营私舞弊案败露，他带着偷来骗来的钱财逃回菲律宾老家去。安德鲁亲眼看到警察上门搜捕，平时柔弱的妈妈六神无主，哭哭啼啼、抱怨不叠。他还是不相信自己的爸爸，是这样不负责人的一个人。面对谜一样的父亲，崇敬之情不减，他踏上回故土菲律宾的航程，带着很多疑问追到库南安的老家，希望与父亲交个底，了解清楚爸爸是否被冤枉了？却被无赖的父亲劈头盖脸一顿臭骂，他说安德鲁跟母亲一样没脑子、娘娘腔，是一堆扶不起的烂泥巴。还用充满嫌弃的眼神，在儿子脸上吐口水。如此这般的言语虐待，让安德鲁无地自容，他当时怒火中烧，随手操起长刀欲砍死父亲。但最后，他还是控制住自己的愤怒，面对狰狞冷酷的父亲，丢下一句话“我以后绝不像你一样”，离开了菲律宾。 当他回到美国之后，面对法院的追债，和扫地出门的惨景，处在青春期的安德鲁，终于彻底地崩溃了，他砸了所有心爱的书籍，搬出曾经象征上流社会的富人区小别墅时，他顿觉自己什么都不是。 但是，他在父亲面前的誓言，暂时支撑着他没有倒下。他不想回到学校丢人现眼，一边出去打短工贴补习惯了的高消费，一边继续编织美丽的谎言，出入不同的同性恋集会，吹嘘自己爸爸在菲律宾拥有几个很大的菠萝种植园，母亲是某某杂志的编辑，以烘托曾经无限光鲜的虚荣心。他照样吹牛自己是在读博士生，凭那巧舌如簧的工夫，博得同志的仰慕和关注。 安德鲁的第一次人生打击，来自于在廉价药店被辞工。因为他常常迟到，所以扣了很多薪酬，站在老板面前，他开始还是很高傲的样子，但听了老板的一席话之后，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透明人，巴不得钻到地缝中去。因为药店的老板也是菲裔人，他知道安德鲁的爸爸离开美国的底细。而且，他还知道安德鲁父亲在菲律宾，不是他吹嘘的所谓种植园的业主。老板还教育他，年轻人做人要踏踏实实讲信用。但他听来感觉非常逆耳。 这是安德鲁从小到大的第一次挫折，他心情低落地直奔同性恋酒吧狂喝狂跳，并且开始吸毒解闷。 当他跌跌撞撞回到简陋的出租屋，被妈妈发现了破绽，责备他这样荒唐会像父亲一样，无颜面对下一代。安德鲁干脆说，他不会有孩子。妈妈很惊讶地问为什么？他婉转地告诉母亲自己：“你是我梦中的女人。” 但是，母亲却遭晴天霹雳，无法接受如此残酷的现实。在争吵中，安德鲁准备逃离家庭，谎称自己要与同伴去米兰度假（事实是与第一个金主同居）。妈妈培感伤心，眼看着儿子丢下学业不顾，还要与同性恋者一起游山玩水，她企图跟着儿子，遭遇儿子的拒绝，在激烈的拉扯中，安德鲁猛力地推倒母亲，她被重重地撞到衣柜上，导致肩膀脱臼。 这是安德鲁首次实施暴力，是对自己亲爱的母亲的暴力。以后，他的攻击性就像滚动的岩浆一样喷发出来，灼伤的对象都是那些曾经深爱过他的人，并且次次致命。 这可能是安德鲁变态人格的初露锋芒。但母亲是他身边唯一的亲人，却无力给他很好的指引。在安德鲁的字典里，只知道自己要什么就有什么，如果人家不给，他就要至其死地。 就这样，安德鲁忘却了在父亲面前曾经的誓言，小时候娇生惯养的优越感，让他与脚踏实地营生，保持很遥远的距离。他在十分从尚物质享乐的同时，把通向发达的踏板架在成功人士的肩膀上，他迫不及待地游走在同性恋群体的金主之间，出入高级娱乐场所，住豪华酒店，刷者包养人的信用卡，攀附着上流人物，成为他们的新宠。 凭他巧舌如簧的口才，和胡编瞎造的演技，他在同志俱乐部很有魅力，不断的有成功的老男人欣赏他亲近他。但是，他事先也会做功课，从商业杂志上了解他们的背景，然后设计巧妙的入场会面机遇，一旦出演，百发百中。 第一包养人是同性恋金主诺曼.拉克费得，他经营一家隔音器材商店，此刻他刚刚死去基友，在一次商业聚会上，他遇到安德鲁，可谓一见倾心，当晚他们就开房亲热，并且承诺要给安德鲁很安定而富裕的生活待遇。安德鲁与他保持了一年的同居生活，在此期间，诺曼应安德鲁的要求，也给他们俩个建立一所豪华别墅。在别墅落成之后，诺曼张罗着开两场家庭派对。一场邀请诺曼自己的亲朋好友参加；一场邀请安德鲁的亲朋好友参加；诺曼的安排也是非常照顾安德鲁面子的。但是，就在那场安德鲁自己的派对上，他将大学时期的初恋情人大卫先生邀请到，并且拜托杰夫来扮演中间人，让他向大卫转达安德鲁是多么的看重彼此的情缘。 这个一厢情愿的小花招，没有让大卫感动诚服，他在彼此没有联系的很长时间里，了解到安德鲁过去自编自导的谎言后，明确地告诉他，本次应邀派对，并非要与他重续前缘。这让安德鲁非常沮丧，这个打击，无疑是继上次被药店老板辞退后的重磅炸弹，炸开了他多年来构筑的坚固而美丽的盔甲。 屋倒连夜雨，糟糕的事情紧跟其后，派对结束之后，诺曼要向安德鲁摊牌了。 之前，为了组织派对，邀请大卫参加，安德鲁憧憬在初恋的激动之中，对诺曼开始冷淡起来，三个月都没有亲热他。由此，诺曼调查了安德鲁的过去，发现这个孩子是个彻头彻尾的说谎者。他决定与安德鲁谈谈，揭开他曾经荒谬的博士学位和菲律宾大种植园公子哥的面纱。这个时候的安德鲁，已经是情场老手，他自以为对大卫的爱情坚定不移，就可以拿来与诺曼叫板。他说自己跟着诺曼生活，是以牺牲真爱为代价的，如果他不答应自己坐头等舱和高级轿车的条件，分分钟就可以离开。诺曼是事业成功的长者，没有对安德鲁赶尽杀绝，同意给安德鲁提高生活费标准，也愿意出资让他完成博士学业。 但是，安德鲁已经被一厢情愿的爱情冲昏头脑，毅然拒绝继续上学的建议。并且还很霸气地说：“我走了，希望你给我电话。”从此他带着自己的行礼住进宾馆，等待诺曼的回心转意。 安德鲁错了，这让诺曼无法理解，他说为什么你认为取得学历，走上自食其力的职业化道路如此不屑一顾？从此他看清了安德鲁好逸恶劳、贪图享乐的糜烂价值观。诺曼自己就是一个艰苦创业的成功人士，他对安德鲁的短视嗤之以鼻，从此放弃了这个曾经迷惑过的安德鲁式的寄生虫。当他停了安德鲁的信用卡之后，安德鲁过去的豪华起居与吸毒的资金全部消受不起。他偷偷潜回诺曼豪宅，却发现已经换了钥匙，就是诺曼看到他回来，也没有开门让他进去，这个时候的安德鲁，真到山重水复的地步。 在穷途末路的时候，他回到家，妈妈看到儿子回来，自然高兴，帮助他洗澡，给他唱儿歌，跟他说小时候同学的事情，那些话无非就是庸俗的攀比，她感觉自己的儿子能够与范思哲一起工作，周游世界，很风光，还会给好莱坞电影作设计，太了不起了。比起那个银行家的儿子大学毕业困在家里无法工作强多了。但是，当听到安德鲁说“妈妈，我不开心...”她分明听到了，却不回应儿子，问一问为什么？只顾自己讲那个银行家的太太如何妒忌安德鲁的“成就”。安德鲁吃完早饭，说了要离开。妈妈还装作没有看出儿子情绪低落、心情颓废的样子。 这是安德鲁此生最后一次与母亲见面，也是身无分文极度沮丧时回家探亲。如果细心的妈妈，听到儿子说自己不开心，都会坐下来，耐心听他说说原委，给他一些安慰和支持，或许危机也会慢慢挺过去。但是，安德鲁的妈妈，却装作没听见，只顾讲自己被他人羡慕的体验。安德鲁此刻也知道，自己过去编织的谎言，现在怎么也说不清楚，他就默默地吃着烤面包，默默地与妈妈道别。 这是的安德鲁，他像飞蛾扑火一样，去投奔大卫工作的明尼阿波利斯市，此刻对他来说，大卫的爱情是他活下去的救命稻草。 在机场，大卫和杰夫一起来接他，一阵兴奋过后，却发现，杰夫找理由躲着他，而大卫已经另有新欢。 安德鲁在最落魄之时，他希望曾经帮助在军队出柜的杰夫，对他客气一点。但是，杰夫已经知道安德鲁曾经的风光，简直是疯狂，都是他真心编织的谎话，并且告诉大卫，要与安德鲁保持分寸。 这在安德鲁的思维中，杰夫简直忘恩负义，他怒火中烧，伺机杀了他。他在杰夫上班时，溜进他的房间，翻出他珍惜的海军服，拿走他的手枪，逃回大卫的房间，约杰夫来取，他却躲在门后，用榔头砸死刚刚进门的杰夫。随后也把大卫给杀了。 安德鲁对大卫和杰夫大开杀戒之后，感觉大快人心，没有丝毫的道德与良心的谴责。他在逃跑的路上，一路高歌前进。设想着如何去芝加哥，投奔著名的建筑设计师李.米格林。他与米格林只有一面之交，还是在上次诺曼豪宅的派对上。但是，米格林却被安德鲁的谎言五迷三道，这使安德鲁更加得意忘形。于是，他给米格林一个电话，就把米格林的胃口吊住了。 那几天，米格林的太太正好出差，米格林在突然接到安德鲁的电话时，激动得满脸通红，他对自己悄悄说“我已经尽力了”。这句话，似乎是米格林勇敢背叛婚姻的自我安慰。接下来的时间，他把自己交给安德鲁，任由他摆布，并且承诺，他即将投资的世界第一高楼送给安德鲁，以表自己的衷心不逾。可是这个时候的安德鲁，已经不会满足物质的占有了，他分明是一个变态杀手，用胶带缠住米格林的头部、嘴巴和鼻孔，让他在窒息中挣扎，去刺激自己的性欲。 几天之后，本来米格林是要去机场接出差回来的太太，结果太太坐等多时还不见老公开车来，她有不详的直觉，立刻打车回家，发现家里有点乱，车库里的豪车也不见了，立即报警，警察到来，发现丈夫被杀死在地下室。 安德鲁与米格林没有感情纠葛，只是安德鲁对成功人士有天然的敌意，他杀死米格林，完全是潜意识中对自己命运不济的祭奠。他对成功的同性恋伴侣，存在极度的妒忌心，这种妒忌来自于父亲打小给他灌输的成功意识，以及父亲在事业失败后的苟且人生，让他无法树立正确的价值观。就像诺曼质疑的一样，他根本没有想通过自己奋斗，走向成功获得喜悦，却像寄生虫一样，把自己的幸福寄托在他人身上，而且还不懂感激。一旦妒忌心发作，毁灭他人的成功，成为他无法控制的欲望。 他杀了米格林，开着他的豪车，一路狂奔，开往佛罗里达的迈阿密，那时范思哲时尚帝国的大本营，他要去结束时尚界范思哲的风云人生。 安德鲁与范思哲唯一一次相遇在旧金山，那时他参加一个时尚发布会，安德鲁在在基友的引荐下遇见范思哲，他用习惯的套路向范推介自己，本来在与他人热情谈话的范爷，却被唧唧喳喳的安德鲁夸张的形态吸引了，他们初次见面很投机，相约次日去看歌剧。从那以后，安德鲁对范思哲的辉煌耿耿于怀。在离开诺曼后贫穷潦倒的夜晚，他靠注射毒品强打精神，睡梦中，遭遇被一个基友拒绝，他跑到范思哲的零时工作室，借私人定制为名，向他表达自己屡屡被付出却得不到汇报的苦衷。而范思哲，还非常耐心地开导他，困难是暂时的，并且告诉他，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请他直觉说出来。而安得鲁却说为何你就成功了，那种满满的妒忌心暴露无遗。而相当长时间里，他将认识范思哲作为无尚荣耀在朋友中反复炫耀，那时的他已经将妒忌隐藏内心，作为社交辉煌的样板。这就是安德鲁人格分裂的两面性。 安德鲁在杀了范思哲之后，他没有立即离开迈阿密。 过去的两个月中，一路狂杀四人。但是，因为被杀的都是同性恋者，警察也没有太费力破案，让安德鲁屡屡得手。但杀了范思哲之后，安德鲁暂时没了目标，好像他最崇拜的人也被自己杀了，他反而崇拜自己了。他每日更换旅馆，关注着破案进展，感觉自己到了无人之境，天马行空、独来独往。 可是，范思哲毕竟的美国时尚界的名人，也是迈阿密的恩人，自从他的时尚帝国进驻之后，外企纷纷落户迈阿密，发达了这个城市，也富裕了这方百姓。 所以，当大量警力布置破案之后，他的头像挂满大街小巷。安德鲁这时感到末日来临，他畏缩一个废弃的码头，足不出户，饥饿难忍时翻垃圾桶充饥。绝望之中，鬼使神差地打电话给菲律宾的爸爸求救，爸爸当面保证，给他一天时间，把他带出美国。 安德鲁在挂掉电话之后，感到一丝丝的安慰，想想爸爸毕竟没有抛弃自己。但是，哪里知道，爸爸不但没有来美国（事实他有案底他根本来不了美国），反而接受了美国电视记者的采访，要求把儿子的故事写出一本书，自己出卖版权。当看到父亲如此绝情和贪利，他彻底绝望了，最后在警察到来之前，饮弹自尽。 看完安德鲁的悲剧人生，让我想起尼采的一句话，“你要毁掉孩子，就对他百依百顺吧！” 在收集安德鲁的死体现场，一位女警官说他“就是一个孩子”。 是的，他的成长一直缺席父亲，而他父亲爱他的方式，却是百依百顺地满足物质需求，他在职场中的弄虚作假以及逃避行为，都给儿子树立了极坏的父亲或男人形象。而母亲呢，虽然很有温和，但是，她在关键时刻，没有表现母性的坚韧与原则，除了抱怨和哭哭啼啼，对儿子的教育基本失去功能，当儿子吸毒的时候，当儿子要去跟基友出游的时候，她所表现的绝望，让儿子根本无法获得正当的能量。 安德鲁的悲剧，可以说是一个自私暴力的父亲，和软弱无能的母亲构建功能失调的家庭，根本无法引导孩子走向正常的发展规道。 写完安德鲁的悲剧人生，让我想起了北大学子吴谢宇，他的毁灭是不是也有很多家庭教育的失败教训可探讨呢？ 安迪心理咨询中心 郑丽君 脱稿于 2019.10.24 18.49 PM 安迪心理咨询中心，在郑丽君主任的倡导下，创建于1998年，是台州市第一家专业心理咨询机构。先后为吉利汽车,中国联通,等台州本地的企业院校提供过心理咨询服务。创始人郑丽君女士，18年来致力于家庭治疗研究与实践，擅长处理婚姻危机、亲子冲突、以及儿童、少年心理情绪与行为问题的心理分析与纠正，如多动症、抽动症、厌学辍学、网络依赖、考试焦虑、自卑抑郁、厌食暴食、精神分裂症各类上瘾症（烟瘾、酒瘾、毒瘾）的家庭治疗。特别对女性不孕不育情绪机制的心理分析、产后忧郁症的预防与家庭治疗积累了丰富的独特的临床经验。 如果你需要更具针对性的心理咨询服务请通过以下方式联系安迪心理。 网站：adxl.cn 微信：adxlzx 公共账号：tzadxlzx 联系电话：0576-85113381，13058893590. 地址：栢叶西路88号三楼301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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