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部台湾电影《茉莉的最后一天》，故事的主人公是16岁的女孩深夜跳楼自杀，杀手不是抑郁症，而是性格粗暴的母亲。说的是海归硕士妈妈，放弃自己所有的发展，在家做一个全职的太太。由于放弃学业，价值感丧失，把希望转嫁到孩子身上。从小就对孩子学习抓得很紧，面对女儿考试不够理想时，妈妈不是安慰与鼓励，而是破口大骂：“粗心失误是借口，我对你只有一件要求，就是把学习搞上去....”她还让女儿放弃文学，放弃朋友。结果，女儿在听了无数年的谩骂之后，经历了最近一次考试失误时，深夜跳出窗口终结豆蔻年华。 电影文学是现实的反应，在中国的现实社会里，为考试失误被父母苛责的孩子比比皆是，而跳楼自杀的孩子也绝不是一个小茉莉。因为，没有一个孩子能够承载父母失去自我的爱。 我曾经在一个春节后的咨询中，就接待了这样一位女孩，她考上了重点高中，但到高二的时候，成绩处在中游，新学期即要报到，她感觉自己很失败，没法面对学校的老师和同学，想过很多种自杀的方法，甚至冒出先杀了妈妈后自杀的强烈念头。 当我问，你感觉妈妈没法面对你当前的学习状况？ 她说：“怕妈妈没有我了活不下去。”这是典型的母女共生的案例，也是另一个茉莉版本悲剧的写照。 在家庭治疗临床案例中，无论是考试焦虑，还是厌学，都有父母不切实际的期望压力因素，更加可悲的是，当妈妈把孩子的学业当作自己生命的支撑时，孩子稚嫩的肩膀是撑不起上一辈人的命运的。 我稍将这个妈妈与《茉莉的最后一天》里的妈妈做一下比较，她们基本属于亲子边界不清的母亲，失去自我价值的妈妈，需要孩子优秀的成绩单来增加附加值。结局大多是悲凉的。 过去有一位高中女生，在高二选科的时候，与母亲发生严重的分歧，女孩很想做一个法式糕点师，而本身是高管的母亲，无法想像女儿仅仅只有这么渺小的志向，母女之争的结果，是女儿抑郁了。当孩子以割腕的方式表示绝望时，妈妈要求我帮助女孩放弃她的爱好，朝管理方向发展。强势的母亲，在咨询目标的设置上，先入为主，让尊重个性，发展自我的咨询原则面临严峻的挑战。 在另外的一个高中男生个案中，我听到了男生对妈妈喊，我被你压迫太久了，我现在想说让你去死吧！ 一幕幕亲子冲突的场景，回旋在我的脑海里，引发我深刻思考，什么样的母爱是孩子们成长最需要的养料？ 我突然想起胡适的母亲，她在儿子的心目中永远是懂得妥协的温和的妈妈。 据胡适回忆，他的同父异母的哥哥们，个个游手好玩，染上了赌博的坏习惯，每逢过年过节，都有很多的债主上门来要账，母亲会不动声色地张罗那些款项，应付这种令她既生气又无奈的场景。 后来，大家都知道，胡适先生的性格中，充满母亲的柔韧与淡定，让他在童年就离家去上海求学发展，直到考取美国留学，学成归来做到驻美大使和北大校长的辉煌成就为止。 在我的朋友圈中，有这样一位母亲，她待人处事比较稳妥，虽然孩子的学业发展不是很顺利，但她从不打骂孩子，后来儿子也没有考上大学，很早出社会上岗就业。但是，因为他们家庭和和美美，儿子慢慢做到中层管理，找了一个有学位的医学生，结婚生子，其乐融融。 当我问她，你是如何做到这样淡定的？她说：“人是需要适应环境变化的，高中毕业时，我的兄弟被政治的洪流冲背，本来代课的职位也没了，我也被动接受了......”。后来，她嫁了一个本本份份的男人居家过日子，到退休年龄还是一个临时工。但她没有焦躁和自卑，相夫教子做了本份的家庭妇女。现在看她一家人，谁能说她是个失败者呢？ 归根到底，女人在家庭中的位置，犹如定海神针，她的姿态，主崭者子女发展的方向。 在很多青少年抑郁者的家庭中，茉莉的妈妈，智商高到出国留学，甚至还有很多母亲身居高管。但是，她们没有心意把孩子当作一个独立的个体去对待，反而将孩子当做实现个人价值的跳板，这是很不仁慈的行为，更是亵渎母性光辉的嫌疑。 在此，我再一次想起纪伯伦写给孩子的著名词句：“你们的孩子不是你们的孩子，她是生命对自身渴望的种子。他皆由你们而来，但并不属于你们......” 我明白，当这个代表欧洲特征的人生价值观在中国服水土时，或许，我们的孩子不会继续遭遇少女茉莉的厄运。 这是我的期待，但愿也是所有母亲的期待。 最终，还需要全社会对女性的尊重，只要作母亲的角色价值得到认同，或者爸爸够爱妈妈，女人才有耐心扮演相夫教子这份不平凡的工作。 安迪心理咨询中心 郑丽君 脱稿于 2019.2.20 14：12pm 如果你需要更具针对性的心理咨询服务请通过以下方式联系安迪心理。 中心郑老师微信号：278830150（也是QQ号） 中心地址：浙江临海柏叶西路88号3楼301室 预约电话：0576-85113381 ，13085593590 微 信：adxlzx 公共账号：tzadxlz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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